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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国志

致象著

军事历史连载中

无广告版本的军事历史《申国志》,综合评价五颗星,主人公有袁参宋雎,是作者“致象”独家出品的,小说简介:北境申国内忧外患,国势衰颓。在官政中枢幽慎庭被言贺军乱兵攻占之际,青云士徐方以身涉险,从容地解决了兵变。兵变之后,申国有史以来最负盛名的杀手“犳字的武者”文城被放逐在幽慎庭,而他身上似乎也背负着申国被敌国袭击的秘密。在文城被放逐的稗馆,他见到了因为兵变而移防于此的“大梁士”文城,两人有心阻止言贺军中的逆流,却不料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。另一面,升任青云令的徐方开始在申国推广新政,新政虽有成效,但申国国势并没有因此焕然一新。危机连连,似乎只有经过血与铁的洗礼,才能铸就真正的国家……...

主角:袁参宋雎更新:2024-01-19 22:47: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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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事历史《申国志》震撼来袭,此文是作者“致象”的精编之作,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袁参宋雎,小说中具体讲述了:再往前,前路幽深,曲折转入山腹,路上偶尔能看到过来打水的仆役,清一色地都光着上身,亮出脏兮兮的膀子,下坡路上,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车上,步子压得很紧,如女子踱步一样的姿态看起来很是滑稽。文城始终没有扯下上衣,在这个节气,取水的仆役都穿得很单薄,大多是短衫或者轻薄的单衣,只有文城一人还穿着厚厚的长衣...

《申国志第5章 取水在线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
现在是节气上热起来的时候,扶着车出了宅邸,文城只觉得土里的暑气扑面而来,身上顿时毛了一层汗。还没走出阆庭,文城便觉得身上发腻,汗水打湿的衣服黏着皮肤,又好像是黏在心尖一样,呼吸都变得吃力起来。

取水地在离杜家七八里远的深山里,从阆庭过去,一路都是上坡路,推着空桶倒不吃力。走了一段路后,路边的树木茂密了起来,树荫交叠,遮蔽了整条道路,文城心中的暑热消减了许多。

再往前,前路幽深,曲折转入山腹,路上偶尔能看到过来打水的仆役,清一色地都光着上身,亮出脏兮兮的膀子,下坡路上,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车上,步子压得很紧,如女子踱步一样的姿态看起来很是滑稽。

文城始终没有扯下上衣,在这个节气,取水的仆役都穿得很单薄,大多是短衫或者轻薄的单衣,只有文城一人还穿着厚厚的长衣。

文城这种怪异的举动也引起过仆役们的询问,他们问起时,文城解释自己身体有疾,不能受风。

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如果身体上那数十道疤痕被人看到,他天佛士的身份就要暴露于人前。

走到湖边,文城身上的汗已经阴干。他眼目发黑,口舌干燥,见到湖水后就扔开小车,跪在湖边,用手捧水来喝,喝到肚胀时才停止。

喝完水后,文城将整张脸都浸入水中,等到肺快要坚持不住才起来,文城又捧起一捧水,覆在脸上,凉意顺着脸直冲脑袋,他才感觉自己从暑热中缓了过来。

取水地是一个巨大的湖泊,湖泊的两边都被树荫遮住,看不清实际的边界。

湖泊对面有条银练一般落下的瀑布,在水面上激起白色的水花,发出令人心生凉意的巨大声响。在阳光的照耀下,幽暗的湖底被照亮,仿佛有另一个世界在随着水面的波纹轻轻摇动,更远处山林遮蔽,翠树生荫,长风冲天而去,让稀疏的云彩和日光也柔和起来。

文城回来将车推到湖边,从车上取下木桶,一一在岸边排好。通往湖心的船已经有人在用,在岸边等了一会,木船才缓缓地从湖心驶回,文城帮那名仆人将水桶一一搬下来,放到车上,仆人木然地看了文城一眼,无言地推着车离开。文城将木桶码放到船上,撑船去湖心取水。

将木桶放进湖里,舀起半桶水后,文城用船上的木瓢把水灌到空木桶里,四个木桶都灌满水后,太阳已经照到头顶了。

文城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,见四面无人,他将上衣掀起,露出绑在身上的带血布条。

文城深吸了一口气,将布条一条条松开,布条下裹着的是一道巨大斜切的丑陋伤疤,伤疤从左胸一直延伸到下腹,上面长了大小不一的鳞片,偶尔还有几块如指甲一般突出来,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的粘液覆在上面,发出冲鼻的腥臭味。

这是在夜邑时受的伤,也是文城受过最重的伤,差点要了他的命。在这道伤口的旁边,还有不少锐物造成的伤痕,但都不如这一道伤口震撼,粗暴的破坏力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示人的顽疾,也是一道在精神上难以愈合的创伤。

文城深吸了一口气,强忍住恶心感,用手捧来清水擦拭伤口,将上面的粘液清理干净后,他又看了一眼湖岸,确定一时不会有人过来,文城俯在船上,把手伸入水中去找船底的暗格,他很快找到暗格,从中取出一小块铁片,在伤口上划出一道口子。

文城弓起腰,伤痕像是蛇一般扭动了一下,内脏受到挤压,恶心感加剧,文城吐出一口青黄酸水。文城将身体放平,躺在船上,过了好一会,恶心的感觉还是没有缓和。

时间已经不多了,文城最后还是跪在船上,咬住一根木条,抖着双手用铁片的尖锐处剔除伤口上的鳞片,难以忍耐的痛感直钻心口,脸上的血色全部消退,血和汗混合的液体流到船上,

大的鳞片剔除后,文城挤出疤痕上的淤血,将铁片清洗干净放回暗格,做完这些,他的体力和耐力都达到了极限,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
休息了不知道多久,文城将咬着的木棍吐出,失神地看着天空。他看到另一个自己停在空中,那个自己痛苦地呻吟,好像全天下的病痛都在他身上发作。

这样的拔甲已经持续了快四年,意志稍弱的人,可能已经没有动手的勇气了吧?

再过不到一月,伤口上的鳞片又会长大,不清理的话,鳞片便会朝肉里长,压迫内脏和骨骼。

文城收拾干净,把水桶码好后推车回去。回去的路程更加艰难,文城战战兢兢地拉住车把,不让车子往坡下滑,将车推回杜家时,汗液再次浸湿衣服,像是从水里刚捞起来的一样。

水车推到后门,伙夫见到文城这个样子,叹了口气,帮文城从车上将水桶取下来。

“怎么了?掉水里了么?”

“嗯,快到岸边的时候没站稳,摔水里了。”

伙夫没有再问,看着文城,说:“还要劈一些柴,说了不要劈得太细,不然火太大了,容易烧坏吃的。你用不着担心,就算你劈够了明天的量,难道还能不让你来?那后天的柴谁来劈呢?”

文城点头,将车立在墙边,又拿起斧头来劈柴,伙夫在一旁看着,文城刚劈了两根,就被伙夫叫住了。

“傻子!用点心听我的话,柴火要劈得粗一点,不然火太大了!那老家伙还会说浪费的。”

伙夫故作恼怒,看到文城并没有体会到话里面的意思后,又叹了口气,钻进了厨房。

过了一会,伙夫端出来一碗饭,招呼文城过来,用右手递给文城。

“半月前水中还有绿苔,现在没有了,夏天快过去了啊。”

“夏天还没过完呢。”文城跟了一句,伙夫许久没回过神来文城说的是什么,直到文城说现在还是仲夏时节伙夫才讪笑着说自己记错节气了。

“家主今天也要沐浴?”文城问的话有些多余,杜家的这位家主几乎每天都有沐浴的习惯,伙夫要看着家事,走不开身,所以才让文城过来帮手。伙夫人到中年了体力大不如年轻人,不能天天取水。

“和去年一样,立秋之后才改成两天一次,我看这时节,前几天那么热,我还以为夏天要过去了。”伙夫蹲在地上,糊了火灰的脸上绽出朴实的笑容,“冬天的时候你才辛苦呢,还要伐冰化冰。那人真是穷讲究。”

“还没到秋天呢。”文城跟着伙夫往下说。

“时令上差不远了,等北风起来一点,下几场雨,就是秋不秋冬不冬了。农家的麦子,那时候该熟了。”

文城应了一声,扒了一口饭,硬咽了下去,他的伤口绽开的地方太痛了。

对话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下去,大部分时间都是伙夫在说,文城接着他的话,有几次文城没有接住,伙夫也不恼,顺嘴就换了新的话题。

“这几年没出去了,身体都懒了,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?你说这个金府也是害人,前几年怎么着也能回家省亲,现在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。”

伙夫说的是阆庭最近有人自杀的事情。长时间的封闭让稗馆的世族子弟产生了负面情绪,最近就有人传出阆庭的洪家家主在晚食后服毒自杀。

这件事伙夫四天前和文城说过一次,那时候文城以为伙夫是想说杜去晦也会追随洪家家主自杀。伙夫怨毒地说杜去晦才不会自杀,杜去晦是恨不得把别人的命拿过来用的刻薄之人。

“我今天路过洪家,看到洪家的仆人被宫内军的人带走了。”文城想了一会,兀自说道。

“王军粮草不够,把一部分长房换了北军的粮草。也有不少家主和北军在交易。你看吧,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。”

伙夫把文城的餐具接过去,又叮嘱文城说,“你是从北军那边过来的,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,不要和那些人走的太近。我们这些小民不怕事多,就怕事上身。你真的要信我!”

伙夫叹了口气,裹了裹布衫将发福的上身遮住,他的脸色有些微妙起来。这种微妙的表情文城今天在带走洪家仆人的北军人身上也看到过,文城感觉他们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夺走了一样。

“多事是说的洪家吗?”

继续装不懂,文城的心中也开始出现罪恶感了。

伙夫没有在意对话的内容,他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,目光呆滞不自然地看着天空。那是因金府阵法的灵能泄露而有些发黄的污浊天空,从这个角度看过去,明媚的阳光变成了晕乎乎的一团。

“我这双手,我一身手艺。”

伙夫停顿了一下,盯着自己的左手,木讷的表情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,又像是在酝酿情绪。文城看过去,伙夫脸色凄惨,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孩,正在向人哭诉自己的境遇。

伙夫拆开左手包扎的一条布,其实文城刚来的时候早就注意到了,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伤。等到伙夫将布条完全拆开后,文城看到伙夫的左手背溃烂,细看好像是受了刑。

“这怎么了?”

文城的语气里透出一阵恐惧和气愤,他虽然见过天佛士酷刑拷问嫌犯,但那种时候也是有原因的。伙夫并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,一个老实的中年人,能犯下什么过错,才让对方狠下心来对他做出如此的恶行呢?

“昨天晚上我不小心打了个盹,迷糊了一下……然后家主把一块烧红的木炭放在了我手背上……”伙夫满眼仇恨,“我想杀他的心都有了!可那又能怎么办呢?”

伙夫的目光马上黯淡了下来。

灵夷九年前,出卖在大家族的平民命贱如土。

灵夷九年,国君与荆国会盟,荆国国君无意提起此事,这后来,申国的律法中加入一条“杀奴者罚百一”,即蓄意杀奴要罚没家主百分之一的财产,申国杀奴的风气才渐渐消失,但虐待奴仆的风气却从未消失。

失去了自由身份的苦命人何其之多,就算文城也听过有为了仆役的生命而抗争的官员,可他总觉得能宣扬的东西多半是少数。

文城以前在天佛寺中有地位,在西都府时却从未阻止过别人虐待奴仆,并不是文城觉得这些奴仆的命是低贱的,只是力有不逮,对这种事情他也无能为力。

“现在不行!”

文城不动声色地看着伙夫,看着这位平郭出身的苦命人脸上四十多年来历经的风雨沧桑。文城担心,如果伙夫真的杀了杜家的这位家主,他是逃不开牵连的,先不论同谋的危险,他身上的秘密就经不起言贺军的搜查。

“那我不杀他了。我要离开这里。”伙夫听到了文城话里面的真诚,脸色平静了下来。过了一会,他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,神色坚定地说,“就算一天我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要离开阆庭?家主不会让你走的吧?”

“不,不是……”

伙夫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,急忙轻咳了两声,看了一眼灶房,然后压低声音,谨慎地说,“就算是离开阆庭,我也活不下去的。北军查身份查得太严,我早晚要被抓回来。我要离开稗馆,回六府,回家,那里我才能活下去。捕鱼也好,打猎也好,都能活下去。”

文城松了口气。和自己猜测的一样,如果要杀人的话,情绪最激烈的时候就动手了,现在能如此平静地说出来,伙夫只是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。

“您应该是逃东都府的兵役才来的王都吧。”文城观察到伙夫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,接着说,“家主知道你的来历,用这个来要挟你。你要是离开了,以家主的性格是绝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伙夫的脸色一阵扭曲,他站起身来,气愤地看着文城,屈辱,自卑的情绪扭曲了他的脸。在申国,有些男子不想死在战场上。为了躲避兵役,会将自己卖身给大姓的贵族。卖身之后,虽然可以躲避战乱,但有时候会陷入无从赎身的窘境,比之官奴都还不如,除非极大的气运,不然永无出头之日。

“那不是——”伙夫脸色变得痛苦起来,他想说又不敢说,硬哼了声还是说了出来:

“其实我都不是东府人,而是六府平郭人。当时六府有匪乱,平郭县丞为了迎合世子府的征兵令,颁布了无理的法令,要求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全部参战,那是稚合五六年的事情。当时,我为一个在平郭采药的药商带路,错过了入征的时间,被判全家斩首。是的……为了警示乡人,还连坐了父母。当时县尉带着人到处抓我,为了躲避抓捕,我只好跟了药商去东都府,他要我为他做奴做仆,那位药商就是那人的叔叔。可怜了我的爹娘。”

伙夫的眼中闪烁着泪光,从他的身上透露出来的无力感同化了文城的心情,文城想起了自己四年前被刑国人杀害的爹娘,他觉得自己的猜忌太不应该了。

“节哀。”

文城愧疚地安慰着伙夫,他实在不该不顾伙夫的心情胡乱地去猜测他的过往。

“如果有这样的机会,多帮我留意一下吧。我这还有一些钱。”伙夫恳请道,“我是真的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,我还没有祭拜过爹娘,我这个不孝子,还有我这双手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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